马车内,赵浅浅闭目养神。
凡尘眼睛在赵浅浅身上来回打量。
“你一直看着我不累呀?”
凡尘讪讪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?”
接着又清了清嗓子:“那我问你,你说你一个小姑娘,哪来那么大的胆子?又是买山又是雇人的,你怎么知道,山上那些东西能吃的?你让大夫人带的降压药是做什么用的?还有,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大夫人找你麻烦?你和......”
“行了,你问的太多了,要收银子的。”赵浅浅打断他的话。
凡尘心里痒痒:“收银子?多少?”
赵浅浅两根根食指交叉成一下十字。
凡尘一愣:“十文钱?”
赵浅浅无语看着他。
“十两银子?”
赵浅浅点点头。
凡尘甩脸:“你这不是抢人吗?”
赵浅浅道“是你自己要问的,我又没逼你。”
凡尘把心一横:“行,十两就十两,谁叫大爷我有钱呢?说吧?”
赵浅浅挑眉:“可不许耍赖啊。”
凡法轻蔑地看了她一眼:“大爷我有钱。”
“一和四是一个答案,天下大事,莫过于生死,我是死过一次的乞丐,也不怕再死一次,第二,因为我是个傻乞丐,饿了什么都吃,就试出来了,第三,降压药就好心态。”
赵浅浅一口气说完伸出手,凡尘一脸懵逼:“这就是答案?”
赵浅浅点点头:“嗯。”
赵浅浅暗道:呵呵,反正你也不清楚,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是你好奇的。
凡尘无赖地从怀里取出十两银票,脸一扭到一边把银票递了出去。
手伸了半晌,赵浅浅没接,凡尘把脸板正,见赵浅浅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“你什么意思,不要?”
凡尘刚挂上笑脸。
赵浅浅伸出四根手指。
“四个问题,四十两银子。”凡尘下巴落地。
赵浅浅挑眉:“怎么,想耍赖,凡大爷可是不差钱的人哦?”
凡尘抓狂:“你刚刚没说是一个问题十两银子,你这是使诈。”
赵浅浅翻白眼:“早说你没钱又耍赖,我就不费口舌了。”
凡尘委屈巴巴地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票:“谁说我没钱,明明是你使诈。”
赵浅浅接过银票放兜里,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凡尘傻眼,这丫头,还真是一笑倾城呀!
赵浅浅看一眼:“么,傻了?”
凡尘呵呵一笑:“不就四十两银子吗?就当是给我未来娘子了。”
赵浅浅翻白眼。
“少爷,峰少爷家到了。”车夫叫道。
赵浅浅和凡尘下了马车,守门的家仆看见是凡尘,有些惊讶,凡尘到这园里来过两次,都是凡大夫人逼着他来接秦峰的。
家仆正要去通传,赵浅浅止住了他:“我们和秦少爷约好的,不用禀报。”
家仆只得退下。
秦峰的院子还算比较大的,赵浅浅跟着凡尘,七弯八拐走了一会儿,听得前面有吼骂声。
走近了才看见一个女子,背对着大门的方向,跪在地上,身上绑了绳子,头发凌乱,衣服被撕破。
凡大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,押着跪在地上女子,女子挣扎了几下,终没有摆脱两个婆子的爪子。
凡尘拉住赵浅浅在二十米外停下花园处停下,刚好用花草作掩护。
凡尘道:“先别过去,等等看。”
赵浅浅问道:“那姑娘是谁?为什么被绑起来?”
凡尘低声到:“听说大夫人给秦风买了一个陪房丫鬟,人长的俊俏,秦风很喜欢,就是那姑娘宁死不从。”
正如凡尘,那丫鬟名叫成霜,是她家里的哥哥欠了赌钱,把成霜拿来抵债的。
在交人的时候,被凡大夫人碰到,看着丫头机灵,买下给秦风做陪房丫鬟。
成霜人长的机灵,事儿做的好,模样也俊俏,秦峰怎么看就怎么顺眼,还要明媒珍娶,把她取为正房夫人,可成霜死活都不答应。
秦峰来硬的,她就自杀威胁,秦峰没办法,这才把他姑姑请来。
一个穿着绿衣的丫鬟端着一个碗,走到大夫人面前行了一礼:“夫人,药来了。”
大夫人冷冷道:“再问你一次,你是从还是不从。”
成霜不作声把头一扭,不看大夫人。
大夫人厉声道:“把药给她灌下去,现在不从,一会儿你会跪着求峰儿。”
秦峰急了,走到成霜面前:“霜儿,你就答应了吧,跟了我多好啊,你一辈子都不用愁吃穿了。”
“呸。”成霜吐了秦峰一脸口水。
谁知,秦峰居然把成霜吐的口水抹在手心里,陶醉地闻了又闻,样子十分恶心。
看着秦风没出息的样,凡大夫人差气得吐血。
赵浅浅看着恶心:“这人真是变态。”
凡大夫人怒吼道:“都愣着干什么,把药给她灌下去,我到要看看她有多烈。”
两个婆子伸手捏住成霜的嘴,丫鬟端着药就要给成霜灌下。
赵浅浅大吼一声:“住手。”
凡大夫人,看见是赵浅浅和凡尘,脸黑成煤炭。
凡大夫人站起身走到成霜面前,从丫鬟手中抢过药碗,直接就要给成霜灌下去,药碗碰到成霜的嘴,赵浅浅一脚把碗向上踢去。
两个婆子和凡大夫人齐齐仰头望向飞上去的碗,碗在空中翻了一转,里面的汤药全部洒落下来,凡大夫人和两个婆子张开的嘴刚好接住汤药,咕噜咕噜给喝了下去。
凡大夫咽着口水,摸着自己的喉咙,半晌回过神来,然后用手去挖喉咙,想要把喝下去的药给挖出来。
手在嘴里挖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呕吐的迹象。
凡大夫人急的团团转:“完了,完犊子了,快,快回府。”
秦峰看着凡大夫人,疯疯癫癫的样子有些着急,他很明白喝了那药会有什么后果。
他转身叫管家快去找大夫,凡大夫人呵斥道:“混账东西,这哪有解药,今天被你害死了。”
凡大夫人走了几步,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赵浅浅一眼:“你给我等着,早晚收拾你。”
这凡大夫人几十年来都是欺负别人的主,今天算是阴沟里翻船了,栽在这小丫头手里。
凡尘虽讨厌凡大夫人,但这凡大夫人如果药效发作,传出去有损凡府脸面,以后凡县令也不好作人。
凡尘马上跟了上去,让凡大夫人的车夫,用最快的速度把凡大夫人和两个婆子送回凡府。
赵浅浅拉起地上的成霜坐的是凡尘的马车。
秦峰虽是啥不得,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也不敢上前阻拦。
马车上,凡尘表情复杂地看着赵浅浅。
赵浅浅一脸无辜:“不是我灌的,是她们自己喝的,再说这凡大夫人也真是太损了,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。”
成霜一直面无表情坐在一旁,仿佛这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。
不到一刻钟便倒了凡府,马车直接使到凡大夫人院门外停下。
赵浅浅和凡尘去掀开凡大夫人的车帘,凡大夫人和两相婆子都是满脸通红,有些神智不轻,有些烦躁地抓扯着自己的衣服。
凡尘上车去扶凡大夫人,谁知,凡大夫人抓住凡尘,就把嘴往上凑,凡尘吓得甩开凡大夫人跳下马车就跑。
没跑几步,就撞上一个人。
“冒冒失失成何体统?”凡县令板着脸。
凡县令刚回府,路过大夫人门前,就差点被凡尘给撞翻。
赵浅浅向凡县令行了一礼:“见过凡大人。”
凡县令一眼便认出赵浅浅,礼貌地应了一声。
看到大夫人的马车停在那里,以为是大夫人要出门,直接从马车旁边走过去。
凡县令走了两步,发觉马车里有些不对劲,马车在动,里面还有怪怪的声音。
凡县令看了二人一眼。
凡尘心虚地低下头,赵浅浅抬眼看天。
凡县令掀开车帘,看到车里的一幕,着实吓了一跳。
凡大夫人已经脱的就只剩亵衣了。
凡县令涨红了脸怒道: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这傻子都看的出是怎么一回事,还用问吗?
凡县令此话问出,也觉得后悔,当着孩子的面真是丢死个人了。
凡尘头低到胸口上去了,不敢回答。
赵浅浅面露尴尬,傻笑:“大夫人吃错药了。”
凡县令跑进屋,拿了一张被子出来,跳上马车,把凡大夫人裹上抱进屋里。
凡尘指着马上车上的两个婆子问:“那两个怎么办?”
赵浅浅皱了邹眉:“让人装两大浴桶的冷水,把他们放在凉水里泡,她俩喝的少些,应该很快能清醒,不过你命人去煮两大碗姜汤,等他们清醒了给他们灌下去。”
凡尘封了车夫的口。
凡大夫人的糗态只有凡县令,赵浅浅和他看到。
至于两个婆子,以后也没脸在府里呆下去,药效过后就遣散回家。
至此凡大夫人吃错药一事就没人知道。
翌日,凡县令告假。
三日后,凡县令顶着两只熊猫眼到了衙门。
衙役们纷纷问候:“大人是没休息好,您担心点身体。”
问者人无心,听者有意。
凡县令黑着脸在衙门熬了一天,回府就找凡尘出气,谁知在府里找了个遍,也不见凡尘的踪影。
凡县令不知道的是,凡尘把凡大夫人送回府,安排好了一切,就去了尘熙楼。
凡尘这几天还在大夫人惊吓的阴影中没回过神来,除了赵浅浅,其他谁都不见。
猕猴桃已经到了该翻搅时间。
赵浅浅看凡尘惊魂未定,自己去盯着营中弟子去翻搅。
不过这几天到是平静无波,没有发生什么事,前程营的弟子还算守规矩。
山上的栗子还没收完,这栗子外壳有刺,收起来没有核桃那么快。
收回来的栗子存放在糕点铺里。
赵浅浅让人搬回来的沙子,就是用来保存栗子的,一层栗子一层沙,这两天收回来的栗子堆了两间屋子。
糕点铺里一共有十间房,围成院的就是九间,前面三间,还有一间是铺面。
赵浅浅又让营中弟子砌了两个大灶,用来炒栗子,这几天炒栗子销售情况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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